关键是看她的人,想从她眼底看见什么样的表情。
楚江宸很喜欢看到这个一向镇定从容的女人露出小鹿般湿漉漉又茫然无措的神色,这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必须保护这个人”的使命感。
时至今日,楚江宸都快忘记自己究竟为什么喜欢这个女人了。
他并不奢求自己能困住一只鹰。
所以他设法找来了药物,把塞上鹰变成了花下眠的江南乌燕。
什么落拓自在,那些他都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这个人在自己掌心逃不出去,就足够了。
楚江宸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疯魔。
但是他不在乎。
转眼便是年底。
顾云听的病情还反复,连出门走几步经了风回去便少不得要小病一场。尽管后几日这样的状况好了许多,楚江宸也仍然不敢再让她出门,于是年底的宫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主位上俯瞰朝臣,看起来是真的像极了孤家寡人。
众人看在眼底,回去又纷纷重新拟定了劝他纳妃的折子,在年节之下,便加紧递到了楚江宸案前。
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将此事又向前推了一步。
宫里的春节实在无聊得很。
顾云听无处去,便裹得严严实实的,在龙章宫的庭院里点爆竹自娱自乐。
每次爆竹猝不及防的炸开,“噼里啪啦”的声响就会把一群毫不知情的内侍官们吓一跳。
这样恶劣如小孩子恶作剧般的活动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