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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何欢战战兢兢地走进了书房。

其实在坐车回家之前,苏昀柔不希望他回到家裡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特别跟他提到他和李景年的照片外流,还有班导得知这件事情后,已经通知了何妈妈。

他今天回家,除了认罪,还有说服家裡的二老,他的行为都是正常的。

何爸爸一看到何欢推开精緻的木拉门,走进书房的瞬间,对著自己精心栽培的儿子怒吼著:“何欢,你给我跪下。”

“咚——”何欢快速地跪在了了地上,何喜看见这般光景,心脏狠狠地一揪,彷彿弟弟跪的不是木地板,而是她的心头肉。

“爸!你不要这样!欢欢你别跪著,你什么错都没有,跪著做什么?”何喜脸上的泪迹纵横,她死死盯著板起面孔的的何爸爸,手上扶著弟弟的动作不停。

“何喜你看看你自己的好弟弟,他算什么男儿,做出这种不伦不类的事情,要是以前你爷爷奶奶知道自家孩子搞同性恋,早就乱棍把他打死了!”

“爸!现在和以前可以相提并论吗,以前人不懂以为是病,现在——”何喜努力地为自己的弟弟开脱,突然何欢用力的扯了下何喜的衣摆,让她一阵踉跄:“欢欢,怎么了?”

“姐姐,妳出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何妈妈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沙哑著声音道:“喜喜,妳先出去。”

何喜用力摇头:“不,我不出去!除非你们放过欢欢,否则我要一直在这裡陪著他!”

何爸爸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头,他蓦地从电脑椅上跳起来,双目赤红:“何喜,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现在!”

何欢深深地看著何喜:“姐姐,妳出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何喜站在书房门外,不住地哭泣著,裡头何爸爸的谩骂,何妈妈的指控,何欢的辩解,夹杂著物品用力摔落在地上的爆响,因著何喜哭得越来越猛烈而逐渐模糊。

她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抛光石英砖地板,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没用过。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书房的木头拉门才被打开,面色阴鬱的何爸爸扶著虚弱的何妈妈进了主卧。

何欢则是单手撑著地板,低著头瘫坐在地上。

何喜几乎是在看到弟弟的瞬间,就爬了进去,她轻轻地在何欢的耳边呼唤著:“欢欢,你还好吗?”

何欢呆滞地看著前方,而后慢慢转过头来,脸上滑过眼泪:“姐姐。”

何喜蓦地抱住了何欢,气息不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今天没有杀你那颗球,你跟李景年就不会跑到天台上面去,都怪我都怪我!”

何欢的眼底依旧没有任何光采:“姐姐,爸爸妈妈说我让他们失望了。”

何喜闻言,抱得更加用力。

何欢像是感觉不到被紧紧抱著的压迫感,自顾自地说著:“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男孩子,我也知道这样子的我会让他们失望透顶,所以我努力做一个乖孩子,我做事情比谁都认真,念书比谁都勤奋,我不敢有一丝懈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有更多更多的筹码来跟爸爸妈妈谈判。”

何欢把整个人闷在姐姐的怀裡,不住地哽咽:“可是,当我把这个自以为的筹码摊给爸爸妈妈看的时候,他们却不以为意,那个画面就好像妳拿台币去日本买东西,台币固然有价值,可怎么样人家都不会买单。

爸爸妈妈要的是我喜欢女孩子,不是我这个人本身的能力,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否定了。”

何喜努力忍著泪水,安抚著何欢:“不会的,经年累月,爸爸妈妈会想通的,等到他们气头消了,回想看看你的好,就一定会原谅你的。”

何欢哭得一抽一抽的,口齿不清:“我不知道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姐姐,我好怕!”

“不怕不怕,姐姐永远站在你身旁,支持著你!”

此时何喜突然觉得有些冷:“欢欢,地板凉,我们走出去外面说话。”

何欢蓦地抓住了何喜的手:“姐姐,妳今天可以来我房间陪我一起睡吗?”

何喜用破天荒的表情看著何欢:“这种破要求还要跟我提?哪怕你今天没有问我,我都要赖在你床上不走!”

何欢听到姐姐的调侃,顿时破涕为笑,心裡的阴霾被扫去了一小块。

—————

两姐弟盥洗完后,爬上了何欢的床铺。

何喜拉著自己从房间带过来的凉被,不解地问著何欢:“欢欢,你说你干嘛不顺著爸爸妈妈的毛,哄哄他们,等到以后长大了,有条件自立更生了,再把这件事情好好地跟他们在谈一次,反正不成功的话,大不了就搬出去住算了,也不用想现在这样折腾。”

何欢的眼睛溜过一丝悲凉,快的不著痕迹:“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好不容易跟景年在一起”

何欢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何喜震惊的呐喊打断:“你跟他在一起了?”

何欢用力地嘘了何喜:“喊那么大声是怕爸妈听不到妳的声音是吗?”

何喜近乎哀怨地看著何欢:“欢欢,你变了,我们以前无话不说的,你看看现在,都有祕密瞒著我了。”

何欢好气又好笑:“姐姐,我跟他在一起才一天,又不是在一起了一年才跟你说,这世界上除了我跟景年,还有爸妈,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是妳了,还敢说我对妳不好!”

何喜闻言,心口堵著的一口气才稍稍通畅:“这才对嘛,等等,爸爸妈妈知道你们的关系?”

何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刚刚在书房裡,肯定是什么都招了,姐姐,妳是不是累了。”

何喜晃了晃折腾了一整天,已经不太好使的脑袋:“好像是有一点,欢欢,现在不早了,明天还要念书呢,睡觉吧。”

何喜睡得香甜,何欢却一夜无眠。

经过礼拜天整整一天,家裡的气氛依旧没有破冰的迹象,两方势力继续僵持,何欢跟何喜自顾自地念书,夫妻俩则是在客厅看著平时爱看的电视剧,全程不发一语。

晚上的时候,爸爸妈妈跟李叔叔约好了一起吃晚饭,两人出了门,却没带上两姐弟。

何欢心裡头不住地发闷,可何喜却觉得让两老出门散散心,也好过大家闷在家裡相看两相厌。

令人烦闷的周末在一片寂静中度过。

何喜的iphone每天早上尽责地响起令人销魂的“警报”铃声,把她从睡梦中彻底唤醒,她睁著惺忪的双眼,整理好服装仪容后,发现何欢已然收拾好自己,站在玄关口,神色黯淡,她馀光瞄向餐桌,发现何妈妈没有准备早餐,瞬间理解了何欢心情不好的原因为何。

每个蓝色星期一的早晨,何妈妈都会起得很早,为何爸爸还有两姊弟准备丰盛的早餐。

但很显然地,何妈妈现在是没有心情去维持这些仪式感了。

两人对此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各自抓著自己的钥匙,走出家门。

从出发到进了学校校门,两姊弟始终保持沉默。

何喜轻门熟路地进入了教室,走到自己的位置旁将书包随手一丢后,望向了贴在教室后方的课表,发现第一节课就是物理。

“有没有这么倒楣,第一堂课就要面对那个老男人!”

陈老是何喜的物理老师,他就是典型重男轻女的老人家,却没有生男孩的命,据说他老婆为他生了三个女孩,他嫌弃的要命,结果师母给他戴了绿帽,让他好生羞辱。

据说师母跟她红杏出牆的对象生了个男孩子,也是够讽刺的。

何喜想著想著,发现坐在隔壁的蒋盈不停地啃著涂满蔻丹的指甲,神色焦虑,突然想到了排球比赛时像是被邪灵附身的蒋盈,想要给她一顿灵魂拷问,便拍了拍她的肩:“蒋盈,妳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文惠姐?”

蒋盈蓦然回了神,慌慌张张地道:“没没事,我月经来了,肚子痛得很。”

何喜瞬间理解,女孩子亲爱的姨妈一旦发起了暴脾气,那是相当难受的:“盈盈,妳没有带止痛药吗?”

蒋盈摇了摇头:“没有,我不知道会提早,所以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

何喜看向她苍白的脸色,心想这样下去会出事:“盈盈,去保健室吧,问问看阿姨有没有药,妳这样一直痛著也不是办法,还是妳乾脆早退,回家好好休息?”

“好,那就去找阿姨签外出单,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蒋盈声音虚软,一颗汗珠从额角落下。

保健室阿姨让蒋盈服了一颗止痛药,过了半个小时后,发现她的状况没有一丝好转,便痛快地批了外出单,然后打了通电话给文惠姐,当何喜把蒋盈送上文惠姐打来的计程车裡,上课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文惠姐用感激的眼神看著何喜:“喜喜,谢谢妳这么照顾我们家蒋盈,上课时间都过这么久了,还在这裡陪伴著她。”

何喜当然不会让文惠姐知道她想躲著物理老师:“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何喜专注地看著文惠姐的时候,蒋盈的嘴角微微勾起一股嘲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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