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子晋低着头，身体微微地颤抖着，“鲨鱼，我们错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以后再也不敢了！”

璃云捏了捏手腕，铺天盖地的冷芒，犹如雪山迸发，面色都透出几分寒意，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你认识我？”

璃云的脚步在张厅面前停下来。

张厅惊恐得瞪大了眼睛，“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说谎的，我……”

终子晋闻言，挣扎着起来，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瞪着张厅。

张厅完全不敢直视终子晋那张满是煞气的脸，手指颤抖了下，埋着头。

痛哭流涕。

完全没了之前矜贵的模样。

“是苏夫人，他说如果我杀了苏宁远，就给我钱。钱，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苏宁远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呆坐在原地。

原来是真的有人想让他死。

璃云身上的戾气尽显，夜寒年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触手的感觉冰寒一片。

璃云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顿了下，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靠了靠，锋芒收敛了些。

“夜少，求求你……”张厅跪在地上，往前挪了两步。

嗓音紧绷，颤巍巍的连不成句子。

夜寒年眉眼冷若冰霜，捏了捏手腕，“原本张家那种小破地方，我也是不想放在眼里，但是抵不住有人找死。”

张厅身子晃了晃，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耳边有夜铁打电话的声音。

零零碎碎的。

“张家”、“破产吞并”……

张厅张了张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忘记了，于眼前这个人而言，他和蝼蚁没什么两样。

借着鲨鱼的名头，他轻而易举骗来的声望，像是泡沫一样“嘭”一下，完全消失了。

张厅的眼皮耷拉下去，周身的疼越发清晰，眉心皱着，人竟是一下子就混了过去。

夜金赶紧吩咐焱盟的人上前，将张厅拖了下去。

焱盟有的是方法，让张厅生不如死。

终子晋没敢看张厅，神情紧绷，脸色是绷不住的白，唇角颤抖着，“鲨鱼……”

璃云倚在夜寒年的肩膀上，依旧是那个懒洋洋的姿势，声线却是清冷淡漠，“从今天开始从LOWER除名吧。”

“还有。”璃云直起来身子几分，嘴角挂着笑，“不是想去SUPER吗？”

终子晋看着璃云那双清冷黑沉的眼睛，眉心猛地一跳。